2)第四章(6)她不仁,我不义_四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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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连板上啥滋味都不知道呢,整天板底下囚着,跟地蛆似的。

  侯爷听我们聊,也忍不住插嘴道:“你们这叫周瑜打黄盖。”

  常博说:“可不是嘛,省点事吧你,别最后弄一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我看着舒和笑起来,我想起他在法庭上自称天篷元帅的茬来。

  舒和说等接了判再说。

  什么事都不禁念叨,转天舒和就下判决了。喊他出去时还做秀呢,跳着霹雳去的,回来就没声了,进屋告诉我们“无期”。

  我看他判决,写的清清楚楚,整个案子由他起意,由他操作。下面俩人,陈兆一15年,韩文渊9年。

  “基本属实嘛。”我说。

  “我上诉!这回也不装疯了,跟他们真刀真枪招呼!”舒和一**坐下,决绝地说:“陈兆一这死丫头,我非把她弄前面来不可。”

  说干就干,舒和跟金鱼眼要了纸笔家伙,托本书在膝盖上垫着,刷刷刷写起上诉材料来,下笔如有神。

  “我得把韩文渊洗出来,人家孩子太冤了,我死都死不塌实。”舒和一边写一边嘟囔。

  “我上诉,不判无罪,就判我死刑。”舒和一边写一边嘟囔。

  “我也要六月飞雪,不行就血溅五步。”舒和一边写一边嘟囔。

  “傻逼真要神经啦。”金鱼眼在门口说。

  我凑过去看舒和写的“帽子”:

  “P省高级人民法院法官:

  本人舒和于2001年7月29日被一中院以莫须有的所谓证据,宣判犯有金融票据诈骗罪。本人认为其判决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纯属子虚乌有,我因此提出上诉,希望要么高院法官继续将错就错,改判我死刑;要么还我清白,因为这样一起耸人听闻的冤案,在古代也毫不逊色于窦娥,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也将被各大媒体暴光,真相大白于天下之际,也是那些枉法之流的耻辱昭彰之时。”

  下面是此致敬礼和上诉人舒和的签名。

  “一看就怒发冲冠了。”我转头跟侯爷说。侯爷呵呵一笑:“冲什么冠啊,一屋秃子。”

  舒和一边翻页一边说:“上诉材料这部分得好好写,回头麦麦你给我改改,文字关得过硬。”

  “先给我起个题目吧。”舒和望着我。

  “起什么题目?就叫上诉材料呗,又不是科举考试。”

  “……三个字:冤冤冤。不行,好,六月的雪和血,就六月的雪和血了!”舒和咬牙切齿地在信笺上落了笔。

  常博对舒和的举动不以为然,连看都没看他写的东西。

  舒和写了一段,举起来抑扬顿挫地给我念:“……当时法官问我上诉吗?我说不上了,因为我知道上诉只不过是一个虚置的程序,古语云‘官官相护’,窦娥冤死,只不过让关汉卿名垂青史。然而经过本人的认真思考,我觉得有必要上诉,尽管中国的法律毫无公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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