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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要是……”褚年的牙齿在打颤,“要是流产之后没弄干净,那个词儿叫啥,是不是也得走这里?”
“清宫手术,还是我给你做的呢,没事儿,跟那次比起来,你这撕裂和流血都少多了。”主治医生戴着口罩,轻声说,“那个时候给你做一下彩超检查卵巢就好了,可惜当时市妇幼的设备确实也不太行。”
说话间,褚年觉得什么东西扎进了身体的内部,是的“扎”。
确实不疼。
大概开始抽液了。
褚年看着诊疗室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大概是一具尸体。
当年余笑也是这种感觉吗?
“唔!”激烈的锐痛像是水滴入后荡漾起的波纹,褚年下意识想要蜷缩身体,四肢包括肩膀却都被人早有准备地牢牢按住了。
“酒精灭活,一分钟就好。”
医生在数秒。
锐痛中,褚年觉得两个数字之间比一个世纪都要漫长,他的眼前模糊又清楚又模糊,看见的全是冷冰冰带着口罩的人,他的耳朵里全是压在嗓子眼儿里的嘶吼和倒抽冷气的诡异声响,还有牙齿碰撞的声音。
一分钟后,酒精抽出,接着治疗结果确认,然后是各种东西被拿了出来。
然后有人清理“甬道”上的小创口,细微的疼被放大了很多倍,也没有比刚刚那一分钟更加痛苦。
确实不怎么疼,不需要麻醉,确实只要十几分钟的治疗,医生说的都对。
可褚年觉得自己从□□到精神都遭受了可怕的酷刑,不,应该说是凌虐。
太可怕了,可怕到他借口想上厕所,扶着墙慢慢走进了卫生间,站在隔间里,他掏出了手机。
跟余笑说什么呢?
说疼,说害怕,说……说什么都行!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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