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哪里不对劲,陈又涵扣住他的后脑凶狠地吻了上去。椅子腿在实木地板上发出剧烈的刮擦声,继而往前一滑失去平衡。叶开心口一提,被封住的唇“唔”了一声,连人带椅子摔到了地上。他的后背垫着陈又涵的手掌,两手环着陈又涵的脖子抓着他颈后的T恤衣领。两人视线相触,陈又涵静静喘了两口,跪在他身边重新吻了上去。这一次更蛮横,叶开被吻得喘不上气。
浮光轻尘的房间里,只有急促的喘息和接吻声。
拽着领口的手用力,陈又涵配合地抬高手臂,宽松的T恤被轻而易举扯下,叶开的手重新抱住他,手掌从他贲张的大臂肌群攀援到至肩背,又顺着往下,摸到腹肌时感到他整个人都紧绷住了,继而一把把他推开——
“靠,你他妈怎么这么熟练!”
叶开手搭额头,不住地轻喘失笑。笑得陈又涵火大,火也不是正经火,是邪火。他捏住叶开的下巴重重地亲了一口,继而捡起衣服走向卧室。门被大力甩上,过了会儿,浴室响起水声。陈又涵一个冷水澡洗了十五分钟,出来时浑身冰凉。
一边套衣服一边走回书房,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交谈声。他以为是陈飞一闲得没事上来找茬,推开门,却看见杜唐和叶开坐在书桌前一起看着一本书。
叶开说:“拉美诗人里我喜欢聂鲁达,他有充沛绝望的热烈,不过从整个拉美文学的维度看,我可能还是更喜欢博尔赫斯。”
杜唐颔首:“你不像任何人,因为我爱你。”
叶开笑了一下:“《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随后用西语吟出一句。
杜唐抬眸专注地看着他,问:“是西语?哪一句?”
“你是我贫瘠土地上最后的玫瑰。”
杜唐向来冷淡的神情显然动容,他微怔后对叶开笑了笑:“很好的句子。”
这场对话像极了十几年后在天翼校园里的那一场。叶开垂眸,纤长的手指在书页上翻过一页:“还有一句我也很喜欢,”提起笔稳稳划下一道横线,“你是我每日的梦想。”
陈又涵抱臂倚着门框,面无表情地听完整段交谈,嘴角衔着点说不好的冷淡笑意,似乎有点自嘲。
还是杜唐先发现了他,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忘了?”
人是他约的,短信还留着,到头来一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意外。陈又涵花了两秒回忆,想起的确和杜唐约好了集训结束后名为讲题实为抄作业的假期固定流程。
“真忘了。”陈又涵认错,走进来的时候先看了杜唐一眼,目光扫向叶开,继而又回到了杜唐身上。
“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那我先走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是该走的那一个。
叶开扭头看了杜唐一眼,又看向陈又涵,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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