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父又在咳嗽了，大师父揽着她坐下，手放在她身上运转真气，帮忙调理气息。
“伱伤势应该好很多了吧？”
顾长生有点狐疑地瞅着江玉燕侧脸，总觉得她咳的时机每次都很巧妙。
“我当时可是差点死了。”江玉燕侧头看着地面积雪道。
“也是……”
顾长生敞开大衣将她裹起来，江玉燕就坐在她腿上，两人依偎着看那个习武的身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金钱帮要平掉吗？”江玉燕问。
“等你伤完全好了再考虑。”顾长生幽幽道。
江玉燕目光流转，瞟了顾长生一眼，没有说话，她已大致猜到为什么。
顾长生微微低头轻嗅，江玉燕缩了缩脖子，笑着将她头推开，“还有一门搜魂爪没教她，会不会太狠辣？”
顾长生挑了挑眉，想了想道：“你从哪学的？我怎么不会？”
江玉燕道：“我以前可是做过魔教教主。”
顾长生目光落到院里习武的身影上，过了片刻道：“这门功法杀伤力确实是顶尖，可我们名门正宗的功法已经足够她用了，都是五绝神功里的精妙绝学，只要学到精深就能纵横江湖了。”
江玉燕考虑一下，道：“确实是杀伤力太大了，女孩子家得温柔一点。”
“像你一样温柔？”
“我难道不温柔吗？”
顾长生没有说话，搁在她身后的手绕到前面，在大衣的遮盖下，放在江玉燕怀里取暖。
“很温柔。”她说。
受伤时的江玉燕很柔和。
没有分开的困扰，她们两个人性子平和了很多。
“你家那边有什么？”江玉燕忽然问。
“我家那边……”
顾长生想了想，唇角浮现出一丝笑容，江玉燕微微抬头，望着她脸上的笑，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就像一个家里有很多玩具漫画的孩子，迫不及待想和亲密的人分享。
孙小红练到难以理解的地方，想不通其中关窍，过来请教二师父，看见两人姿态，她眨了眨眼，倒没什么想法，二师父重伤需要调养。
江玉燕被裹在大衣里，轻声指点了几句，忽然低头咳了几声，猛烈的咳嗽让她脸上泛起一抹嫣红。
“二师父要不回屋休息吧。”孙小红担忧道。
“我用真气帮她滋养经脉，不碍事。”顾长生道。
“喔。”
孙小红点了点头。
见她又去习武了，江玉燕闭上眼睛，唇里吐出一口气，轻声道：“我可是带着伤的。”
“所以我帮你滋养肺腑，免得天天咳。”
“我不咳了。”
“伤好了？”
“还没好，但是不用咳了。”
顾长生拢了拢她头发，细雪又飘起来。
如今中原的武学理念过于单一了，都专注兵器出手，没有百花齐放。
天色暗得很早。
木门将风雪隔绝在外。
屋里亮着一盏油灯，孙小红帮忙，顾长生做出来晚饭，坐到桌前，孙小红帮两人盛了饭，看看大师父和二师父，莫名感觉到一股温暖。
“小红。”
“大师父。”孙小红抬头，大大的眼睛在烛光下显得很可爱。
顾长生沉吟道：“你二师父有一门功夫名搜魂爪，这玩意儿劲大，你学来防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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