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可没那么讲究，围裙还要洗。
“不一样。”霍竞川盯着两个人身上的围裙。
这是陆西橙做的，一大一两条，灰棕色的布料沉闷，做完了她用滑石粉在围裙上画了两个人，大的上面是梳辫子的她，的上面是三根毛的他，然后她用她那三脚猫的针线活绣上去，绣了个四不像。
偏偏霍竞川毫无所觉，有时还要围着围裙出门，陆西橙想捂脸，这个笨蛋，人家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他呢！
坚决不能告诉别人这是她做的，太丢脸了。
“咦？这不是蛋黄肉松啊！”陆西橙看看手里的青团，“你不是记住位置了吗？”
霍竞川木着脸：“记住了哪些是我做的。”
霍竞川家里没有专门的蒸笼，蒸架也来不及现做，陆西橙把知青点的两个拿了过来，又从王春才，支书，大队长等几户人家各借了两个，还回去时，每户人家都送了几个青团。
村里人没吃过青团，乍一看到还挺新奇，不知道这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嫩绿嫩绿，颜色也好看，都收下了。
第二，霍竞川打开院门，院子外面的地上摆了好几篮子的野菜，蕨菜、婆婆丁、枸杞头、灰灰菜、蒲公英、野葱野姜……应有尽樱
霍竞川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把篮子都提了进去。
杨继忠还在西面的卧室睡觉，他这次来霍竞川没赶他走，因为霍竞川自己被陆西橙从知青点赶出去了，不让他晚上在那过夜。
他虽然有办法开门，那是在她允许的情况下，现在姑娘不同意，他怕惹恼了她，只能睡在家里。
从省城回来后，她好像就有些抗拒他。
霍竞川对自己对象的情绪变化很敏感，橙橙对他还是喜欢的，喜欢蹭着他撒娇，喜欢命令他做事，每给他做吃的，她只是……不喜欢他抱着她了，尤其是面对面的紧紧拥抱。
最近两人能单独相处的时间太少，霍竞川只能暂且将疑问压下，等春耕结束后再好好问问她。
……
沪市，机械厂职工住宅区。
曹琴帮丈夫收拾着行李：“我给你多塞了件毛衣，绯绯北方还很冷，你记得拿出来穿。”
“好。”陆东青拉上木门，坐到床上把棉线手套收好，“这些我不在家你别自己拆，灯太暗了，等我回来换一个灯泡。”
“没事，晴的时候我坐到走廊上，孩子们睡了？”
“睡了，两个家伙，要听了故事才肯睡。”陆东青嘴里抱怨着，每晚上还是会雷打不动给孩子们讲故事。
“还不是你惯的。”曹琴把一叠钱塞进丈夫手里，“这是一百块钱，你拿好。”
“咱们家还有多少钱？”陆东青和父亲陆国平一样，每个月发了工资交给老婆，自己手上就几块钱偶尔买点东西。
“有一千多，这几月花钱挺省的。”曹琴道。
他们夫妻俩，陆东青工资高一些，杂七杂八和各种补贴都算上，一个月能到手四十来块，曹琴只有三十，不过她的工作相对轻松，能姑上两个孩子，不像陆东青，忙起来经常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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