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人间险恶，当真去叼那根叶子吃，过了几秒，又噗噗噗吐出来，圆溜溜的狗眼幽怨地瞪着陆西橙。

　　陆西橙哈哈大笑，苦菜还是那个苦菜呀！

　　陆西橙摸摸煤球的脑袋：“你要和哥哥学，吃苦苦的对身体好。”

　　煤球的哥哥无奈摇头，是谁的不准欺负黑狗？

　　两人正边吃边笑闹，旁边走过来一个妇人，往霍竞川的饭盒里偷觑了一眼，暗暗撇嘴。

　　谁霍家的日子好过了，别是打肿脸充胖子，钱都花在盖房子上了吧！

　　这阵子春耕，男人干的都是重体力活，再穷的人家做饭时也会蒸上两片去年冬存起来的腊肉，油滋滋的，给男人吃了补补身体。

　　这狼崽子吃的啥，窝头配野菜，半点荤腥没有？

　　啧，陆知青自己养得白白嫩嫩，连个畜生都喂得肥嘟嘟，却对男人这么苛刻，这城里的女娃子就是不会心疼男人。

　　霍竞川收敛起笑意，眉眼霎时间冷厉无比，目光刀子般朝妇人射去，妇人慌慌张张抱着碗跑走了。

　　“她干嘛的呀，干什么那么看我？”陆西橙生活的圈子不大，大队上一些人没怎么过话，并不是都认识的。

　　“无关紧要的人。”霍竞川道，他不会把每件事都放在心上，只隐约记得这个妇人家里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曾经给他过亲，什么以后一家人一块儿干活，他在村里也不是无依无靠的了。

　　当然，这些事没必要和姑娘。

　　下午，陆西橙没走，霍竞川干活，她就在田埂上挖野菜，累了就跑到树荫下坐会儿。

　　霍竞川时不时抬头看看她，抄起铁锹的动作快了许多，不到四点就干完帘的活，而动作不算慢的王春才还有两拢地。

　　“橙橙，回去了。”霍竞川扛上农具，提起树下的篮子，篮子里半篮蕨菜，一捧叫不出名字的野花，一把茅针混着草叶，煤球躺在里面呼呼大睡，嘴角沾零蛋黄沫。

　　这家伙，日子过得真舒坦。

　　霍竞川揪起煤球放到地上，把姑娘摘错的茅草叶挑出来扔掉，又从旁边薅了一把盛开的蒲公英，高声喊道：“陆西橙！”

　　“哎，来啦！”陆西橙从一个土坡后面钻出来，“我采了这个！”

　　她怀里是一大捧黄色的蘑菇，献宝一样给霍竞川看。

　　霍竞川拿起一朵蘑菇仔细辨认：“这是有毒的，不能吃。”

　　“啊？”陆西橙挎起脸，“这不是榛蘑吗？”

　　她记得新鲜的榛蘑就是土黄色的呀。

　　“不是，榛蘑秋才有，表面有一圈圈条纹，和这个不一样。”霍竞川把她怀里的蘑菇全部扔进沟渠里，郑重嘱咐，“以后，不要自己捡蘑菇。”

　　“好吧！”陆西橙可惜地看着那堆蘑菇，“你有空教我怎么辨认蘑菇吧！”

　　“校”两人想携着离去。

　　霍竞川先陪她回知青点，这段时间轮到陆西橙和林圆做饭，林圆要上工，陆西橙干脆和她商量了，让林圆做早上的，晚上的由她来。

　　林圆当然没意见，这样，她不用提早下工，一能多赚一两个工分。

　　有霍竞川帮忙，晚饭做得很快。

　　做完后，某人就被无情地赶走了。

　　“煤球跟我，你回去早点睡，我炖了排骨在锅里，你热了吃。”

　　霍竞川：……卸磨杀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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