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橙惊喜：“灰，你肯话了？”
狼在七八个月时就嘴叭叭叭个不停，得谁也听不懂，他自己得开心，像个话唠。
灰相反，嘴像蚌壳，怎么哄都不开口，在狼会出第一声爸爸妈妈的发音后，陆西橙教了灰好多次，这孩子死活不会。
有一次，灰一个人在睡觉，霍竞川进屋想给他盖被子，打开一条缝，就看到他撅着屁股对着煤球，嘴里不断地念着：“巴巴巴巴……麻麻麻麻！”
发现念得不对，他就懊恼地揉揉煤球的脸，继续练习。
霍竞川都给气笑了，你练习爸爸妈妈也不要对着煤球啊！
学走路也是，狼刚会爬就跌跌撞撞要走，常常摔得哇哇哭，灰仿佛一点儿也不着急，霍竞川观察他的腿，很有劲，果然，第一次走就稳稳当当，一跤都没摔过。
两个孩子的性格截然不同，狼是个乐派，人来熟，谁抱都乐呵呵的，陆西橙叫他傻白甜，担心他哪一被人骗走，霍竞川却没有这个顾虑。
“妹妹，你发现没有，如果是不熟悉的人抱他，他每次都会……”在那人身上拉一泡，平时可不这样，要尿尿拉便便都会喊，乖得很。
而灰灰呢，如果不是亲近的人，他是连碰都不给人碰一下的，板着脸总像在思考什么国家大事，对着家里人才难得有个笑脸。
霍竞川从大队部回家，听大儿子开口了，抱起他：“灰，叫爸爸！”
“爸爸！”一声爸爸口齿清晰，字正腔圆。
“乖儿子！”
霍竞川又亲陆西橙的脸：“明开始，我想进山打猎，晚上会回来，你白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如果她怕，他就不去了。
陆西橙想了想：“我可以带着灰狼一起吗？陪陪大灰！”
他们在村子里住不了太长时间了，煤球可以带去城里，大灰却不行，就算他们有条件有地方养着一头狼，但大灰是属于山林的，它是野兽，山才是它的广阔地，他们没有资格将它禁锢起来。
“好，那我们一起去。”霍竞川在想，大灰的崽崽也出生了，他给取个什么名字，好名字都被他家占了。
晚上睡觉时，霍竞川帮他家姑娘剪指甲，狼把自己的脚脚贴到他脸上，他也要剪。
灰专心摆弄着手里的魔方，见状，捞过他的脚啃了两口，啃完还呸呸呸，陆西橙快笑死了。
“你指甲这么短了还剪，剪完要流血啦！”陆西橙戳戳儿子的脸，学人精。
狼被妈妈戳了脸，高胸咯咯咯笑。
霍竞川去冲泡奶粉，回来只见大床中央，大儿子灰同学端正坐着，还在玩他的魔方，两边躺着母子俩，动作一致地翘着腿。
一个哼歌：“兔子乖乖！”
“乖！”另一个咧着嘴跟着哼。
“把门儿开开！”
“开！”
灰左右看看，凑过去亲妈妈的脸：“睡觉觉！”
霍竞川上前抱起他：“灰乖乖喝奶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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