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这俩伙子，当然，现在都三十多了。
“那您出门心点，要穿防滑的鞋子，慢慢走。”陆西橙还是叮嘱道，京城的雪不如东北大，冷不丁摔了可疼了。
“知道啦。”沈叶棠笑容和蔼，有女儿真是贴心。
吃过晚饭，沈叶棠坐在客厅里织毛衣，没有马上回房，夫妻俩给崽崽们洗澡。
霍竞川抱着洗完的灰出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坐到沙发上，灰捧起棉垫子上的球坐到沈叶棠身边：“奶奶，是给爷爷织的吗？”
“灰真聪明，就是给爷爷织的。”
灰笑，妈妈也喜欢给爸爸织毛衣。
沈叶棠抬头，看向霍竞川，欲言又止。
陆西橙也出来了，把狼给他：“给你儿子穿袜子吧，跟个泥鳅一样扭来扭去。”灰被爸爸洗澡乖乖的，狼被爸爸洗澡像杀猪。
霍竞川在狼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又不乖。”
狼挣扎：“不要穿袜子，我要跟煤玩儿！”
兄弟俩，陆西橙给他们分配任务，球让灰照顾，煤让狼照顾，看谁的奶狗养得好，其实就是让他们陪玩，平时喂奶还是他们大人来。
霍竞川给狼穿好袜子，就随便他在地上爬，陆西橙也凑到沈叶棠旁边，看她织毛衣。
“妈，粤省冬不冷吧，您织的高领？”
“嗯，今年没机会穿了，给他明年穿。”
陆西橙突然想到什么，笑容收敛：“妈，您什么时候回粤省，我们去送您。”沈叶棠过年一般都在粤省和丈夫一起过，起来，霍家四个儿子，过年都凑不齐一桌，这就是军人家庭。
沈叶棠再次抬头，霍竞川浅浅一笑：“妈，您是不是有事要？”
沈叶棠眼眶瞬间热了，这是儿子第一次叫她妈。
不，他时候也是叫过的，叫她妈妈，可是他们弄丢了他，也好像失去了父母的身份。
陆西橙细心地注意到霍竞川微微泛红的耳廓，其实他也是有点别扭的，这和叫蒋素娟妈不同，那是他的岳母，把女儿嫁给他，他的感激和尊敬发自内心。
可沈叶棠却是他分别了二十年的亲生母亲，这声妈能叫出来，既生疏又带着释然和宽容理解。
陆西橙朝他微微点头表示鼓励，她的男人不是那种钻牛角尖出不来的人，不是纠结于过去的人，他有豁达的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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