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房屋!”
这确实不是小事,他们的胆子大到连人命都不顾了,而且在这样的环境下,贪污之举都不能绝止,可见是难以根除的顽疾。
徐琅和章余皆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刘绪也佯装不知,满脸茫然,听到徐璎的话眼里溢出惊诧,转头质问工部尚书:“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发生事故,工部为何不来上报?”
孙卓,他倒要让徐璎看看,她所重用的人到底是何底细。
卢渐回答道:“有一人被砸伤,不知伤情如何。”
这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卢渐只得照办。
工部所有官员心头猛跳,齐齐跪下。
“我怎么听说那间倒塌房屋所用的木材乃是下木?若我记得不错,寝所本该用中木吧?”徐璎紧接着暗讽。
刘绪眯起眼睛,“好,我知道了。”
“着什么急,又没有说你。”徐璎淡淡瞥一眼章余,微微扭腰,调整坐姿到舒适的位置,目光落到韩岱身上,问他:“韩尚书,好好跟我解释一下吧?”
韩岱面如土灰,额头汗水涔涔,他跪着往前挪两步,向徐璎申冤:“陛下,木材选用并非微臣负责,微臣确实不知有人暗中调换!”
徐璎做出恍然大悟的姿态,长长啊一声,点着头说:“你不知道……那其他人呢,有知道的吗?”
工部官员纷纷伏首,身体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屏住呼吸,一个都不敢出声。
徐璎的眼里登时迸射寒光,拍案而起,高声道:“尚书侍郎,竟无一人知晓,让你们负责,你们就是这样负责的?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整日里都在忙些什么事?遇到事情,一问三不知,玩忽职守,养你们到底有何用!”
帝王发怒,满室静默,连呼吸也刻意放轻,生怕被牵连,工部更是头贴着地,半点不敢动弹。
“行啊,既然你们对自己负责的工程那么不熟悉,那就停职下去好好了解一番,什么时候熟悉了,再什么时候官复原职!”
徐璎骂完,怒气消了消,放柔声音跟徐琅说:“淮阳,你便前去彻查此事吧,定要将那贪腐的蛀虫找出来。”
“淮阳领命。”
工部官员没有料到徐璎下手这么狠,说停职就停职,目光悄悄转到刘绪身上,向宰相求助。
刘绪收到多道灼热的目光,本想不蹚浑水,明哲保身,然而徐璎把工部高官都罚了,他怕这些人脑子犯浑,说出些不该说的话。
在那些求助的眼光里,刘绪站出来帮忙说情:“陛下,百官各司其职,工部之中各有分工,下面的官员欺瞒,韩尚书他们不知也是情有可原……”
“够了,”徐璎冷眼瞪向刘绪,“你再多言,连你一块贬!”
刘绪张着嘴,声音被堵在喉间。
离开沧浪斋,刘绪怒气冲冲地回家,卢渐跟在他身后,等他撒完气,情绪平复了,卢渐看准时机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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