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了哪里?”
圣公完全变了,出入都有宫女开道,一举一动皆有人服侍,而且穿戴也和以往完全不一样。
头戴一顶冲天转角明金啐头,身穿一领日月云肩九龙砅袍,腰系一条金镶宝嵌玲珑玉带,足穿一对双金显缝云根朝靴。
虽然这些服饰庞万春都说不上名字,但并不影响他能看出其富贵不凡。
许是为国事操劳过度,圣公的面色少了往日的红润,配着黑重的眼圈,更显苍白。
“一点小伤而已,不敢劳圣公过问。”
庞万春受的并不是“一点小伤”,嘉兴城外的大战中,其人被同军的强弩射中胳膊,自始至终都没能发挥他那出神入化的箭术。
其后,大军溃败,逃跑的过程中,受伤后运动不便的庞万春又被同伴挤到、踩踏,肋骨断了几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支撑他活下来的信念,就包括再见到圣公,一定要见到天下“永乐”。
现在挣扎着回来,见到了圣公,他却有些动摇了,话中多了一些淡淡的疏离。
方腊没有感受到庞万春轻微的情绪变化,或者说,他现在也没心思关注这个。
“杭州的官军究竟有多少人?”
从秀州到杭州,徐泽都没有在俘虏面前隐瞒自己的军力,由是庞万春能知道个大概。
“最开始只有几千人,应该不超过八千,后来又来了五千左右,再加上赤岸口和越州投降的败类,应该超过了两万,具体的数目,属下也不清楚。”
两万大军,其中包括一万三千左右装备精良的官军,在地势相对平坦的秀州和杭州,是非常可怕的力量。
但进了遍地是山,地形复杂的睦州,带着小半不能信任的俘虏军,再面对自己的“几十万大军”,官军这点人就显得不够了。
得到这个好消息,方腊呢喃道:“只有两万啊,那就好,那就好……”
圣公这副模样让庞万春产生了强烈的陌生感,在他的印象中,圣公从来没有如此失魂落魄过。
“圣公——”
庞万春的声音不大,没能打断圣公的无意识呢喃,其人突然有些索然无味了。
当日,他躺在冰冷的战场上,差点被秀州兵砍了脑袋。
同军官兵不惜杀死友军,也要救护他们这些贼军伤员的行为,极大震撼了他。
其后,同军移营,从秀州到杭州,也没抛下他们这些顽固的贼军伤员。
而在杭州的这段时间,同军整编投降军卒,帮助百姓重建家园的行动,同样没瞒着他们。
后来,不少伤势较轻的贼军良心发现,主动参与了百姓的战后重建。
同军仿佛就是不属于这世间的军队,一切的一切,都颠覆其他人的固有印象。
在同军伤兵营的每一天,庞万春都在刷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比如同军演出队的新剧《花石泪》《拉役夫》就让他明白了很多道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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