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齐静春远矣。”
老秀才犹豫了一下,揪须唏嘘道:“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言下之意,是当年陆沉乘舟出海,依旧未能寻见一处心安之所,最终为了追求心中大道,离乡去往青冥天下,成为道祖三弟子,无波是古井,知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虽说显得违心且无情,其实并不曾违背心中大道。
老妪笑了笑,“陆沉当年在骊珠洞天摆摊多年,既是为他的大师兄护道一程,又是压胜齐静春的最后一记无理手,明明是仇人,文圣为何还要为此人辩解什么?”
老秀才摇头说道:“一码归一码,恩怨分明大丈夫。”
花棚那边。
老车夫晃着只剩下小半酒水的酒坛,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封姨笑道:“这就叫报应不爽,站好挨揍就是了,何必学娘们娇弱状。”
老车夫无奈道:“是谁说的,跟谁不对付,都不要跟老秀才和郑居中,火龙真人这三人结仇。”
一个吵架太厉害,一个脑子太好,一个山上朋友太多。
在老车夫悻悻然离开火神庙后,老妪步履蹒跚,来到花棚这边。
封姨啧啧说道:“太久没有切身领教一位文庙圣人的不怒自威了,所幸只是虚惊一场。”
后世各司的新晋补缺神灵也好,山上的谱牒修士与山泽野修也罢,至多与书院山长有些交集,其实对于文庙的陪祀圣贤,是不太了解的,在三千年之前,以及与八千年之前,存在着两道界线明显的分水岭,那些陪祀圣贤的形象,在世人心中越来越淡化,甚至是淡忘了。
老妪捋了捋鬓角发丝,笑着点头。
封姨喝着酒,自言自语道:“为月忧云,为书忧蠹虫,为学问忧薪火,为百花忧风雨,为世道坎坷忧不平,为才子佳人忧命薄,为圣贤豪杰忧饮者寂寞,真是第一等菩萨心肠。”
老妪呢喃道:“花实互为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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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跳下马车,走向小巷,捧着一对粉彩花鸟书画筒,卷轴不下二十支。
刘袈笑骂道:“你小子搬家呢?”
小赵的字画,啥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还是说自己的破例赏脸讨要字画,把小赵给受宠若惊到了这个份上?
赵端明到了小巷那边,进入白玉道场,将两支书画筒往地上那么一杵,然后小声说道:“师父,好像我爷爷,早就晓得是谁要字画了。”
刘袈提起一支卷轴,笑呵呵道:“也正常,你爷爷打小就猴精猴精的,瘦得就像只剩下一双眼睛,见人就滴溜溜转,你小子亏得不像他,不然我绝不会收你当徒弟。”
真不知道当年那么个见着个腚儿大就挪不开眼的少年郎,怎么就成了享誉朝野的大官,一字千金,连山上神仙都要求字。
修道之人,就这点好,见过很多山下老人的“少年”。
刘袈解开卷轴上边的金黄丝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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