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小满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变。
“可是，也正因为是我，所以才会这么选择，但如果是魇的话，他真的有必要做这一切么？”
张小满站起身。
“长卿，魔族的框架结构，你应该都知道吧。与其说它是一个种族，倒不如说它们都是一群没有文明没有族群意识的野兽，别说是高度统合化的荒虫族了，甚至就连灵慧族都要比它们团结。”
“这样的一个种族，魇真的有必要利用它们来统治这个宇宙么，如果他想要这么做的话，恐怕早就已经有所行动了吧，要知道外域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限制那些魔族闯进来。”
苏长卿脸色专注，眼睛一眨不眨地听着。
张小满稍稍踱了几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可是，魇并没有那么做，说是为了借助大融合来达成统合宇宙的目的，那显然是和前面他的行为有所相悖的……”
“那导师，会不会是他之前被某件事情拖住了，又或者是要提高实力什么的，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呢？现在他之所以发动魔潮，也是因为他完成了那件事情……？”
“应该不会，等你到了我这个层次，应该就能够理解一名上位神的实力到底是何等恐怖了，他想要做什么事情，因当不会受到其他什么人或事的影响……”
张小满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突然顿了顿，看向苏长卿的目光中多出了一丝震惊。
“等等，你刚才说，魇可能是被某件事情拖住了……对！这是有可能的！”
苏长卿微微一愣，被自家导师那突然反覆的论点给弄的有些迷糊。
张小满却是没有理会，手指一连打出上百道法决，双眼中陡然绽放出耀眼的星光，仿佛透过时间和空间看到了遥远的星空深处，像是在推演着什么。
许久后，他这才从先前的状态中退了出来，目光变得更为复杂了。
“迷雾太多，很多东西我都看不清，光明之主的应用能力还是需要进一步的开发，在此之前，我恐怕还需要另一个人的帮助。”
“另一个人的帮助？”
苏长卿有点搞不明白状况了。
自家导师是什么实力他可是知道的，拥有光明之主的能力还能推演失败，那这个世界上能够帮到他的人真的存在吗，如果真的存在，那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境界？
张小满没有在这一块方面给苏长卿多做解释。
他的神情变得无比的严肃，身前同时有一团水球出现，水球伴随着张小满的意念不断变化着，将内部的所有水分全都挤压到了水球的边缘区域。
最终，在不断受到压力的冲击下，水球轰然破碎，而张小满也在这时候收回了对手球的操纵，原先被挤压到边缘的水分在这一瞬间回弹，汇拢在一起，又跟随着炸成无数小水花，消失在空中。
张小满目光深邃，脸色凝重，口中发出喃喃自语声。
“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魔潮的出现……可能并不是一场入侵……这也有可能是一次……”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苏长卿没有来得及听清后面的内容，张小满的身形已经彻底消失在眼前。
只是，他从对方的口型上似乎是读出了那最后的两个字的含义。
“回归……？”
他也同样一阵出神，随即脸色陡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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