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
她那时还没起疑心,也没多想,只是记起确实有这么一档子事。
那天正好该是乔盈儿来请安的日子。乔盈儿前脚到,杨陌后脚就来了。
乔盈儿见杨陌来了,就说要退下,却被杨陌拦住了。
她依稀记得杨陌说:“孤不过说一句要紧话罢了。这就要出去。你还留下,陪太子妃多解会子闷儿。”
她当时只当杨陌是关心自己,心中欢喜,便问是什么事。
杨陌便说要去泰山,让她找人早早准备起来。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家常,杨陌便走了。
既有这么桩大事,她哪里还有闲工夫跟乔盈儿这个闷葫芦说废话?便也立刻把乔盈儿打发了。
她便更觉得这事奇怪。
乔盈儿既然是第一个知道这事的,怎么竟是不争不抢?再想想那日杨陌一来,乔盈儿就要告退的举动,她便觉得乔盈儿大概比那冯氏更老实。不然当初也不会连个没来路的表姐都抢不过。
她便就手拿过喜雨的笔,在乔盈儿名下画了个圈,想想,又圈了个钱多却丑的刘奉仪。一来,这刘奉仪当初能进东宫,走的就是蒋家的门路,不然就她长得那个拱梁大蒜鼻,也不可能进东宫。二来,这回刘奉仪也确实孝敬得多。前前后后少说也有一千两黄金。
后来,她每每回想自己当时的决定,就气得想捅自己一刀。再后来,再世为人,天天就想着前世的这些细微末节,她倒是想明白了。
泰山祭天,向来都是皇上亲临,率领群臣,兴师动众。
可那时皇上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朝政多是杨陌在主持。
这个时候突然祭天,既招皇上忌讳,也名不正言不顺。
虽然杨陌打着替皇上祈福的名义,可是太子离京一月,若皇上突然驾崩,建王发难,岂不是会将自己陷入危局之中?
所以,到底有什么理由,杨陌那时不得不去祭天呢?
她重活一世,想破了头,只想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
那就是杨陌瞧着乔盈儿嫁进东宫后成天愁眉不展,闷闷不乐,想着要带她出去散散心,才挖空心思搞了这个祭天之行。
所以告知她此事时,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乔盈儿来请安时,他倒来了。
而且,他那句“陪太子妃多解会子闷儿”,不是要乔盈儿给她解闷,而是要她给乔盈儿解闷。
她那时又是管理宫务,又是养身子,忙都忙不过来了,哪里有工夫发闷呢!
会发闷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乔盈儿。
她这样想,虽然匪夷所思,可她却觉得就是真相。
去泰山这样的大事,没有几个月准备,根本不可能成行。
也许,杨陌从乔氏进宫时起,就已经在筹划。
这才一直没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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