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
怪不得自己会找不到原来的地点,颜凝心想,原来的肆意居,大部分已经被改成了行道和刑台,另外新起的小门面也改了朝向。
“最可怕的是,鸢儿说,前几年,有几个人先后在市井里到处打听酒楼起火的事,说要找酒楼里还没被烧死的人。结果没过几天,这几个人就都被杀了,死得特别惨。”琳琅干咽了一口,才说:“他们都被吊着,割了舌头,双眼插进了木棍……”
琳琅瑟瑟的样子让颜凝开始理解鸢儿了,她们是真的害怕,“直到现在都没找到凶手,所以这事儿就成了个禁忌,没人再敢提起。鸢儿本来也不想和我说的,但又怕阿郎你再去外面到处打听,才让我来转告,我们都很担心你的安全。”
终于流畅地表达完整,琳琅长出口气,却见颜凝是低着头陷入沉思的样子。
她看着他紧蹙的眉头下英挺的鼻梁,喃喃道:“阿郎,公子,琳琅也求你别再到处问了,真的有危险,我可不想看到你也……”
正在这时,沫流赭打了个响鼻,摇头晃脑地跺了跺前蹄。颜凝回过神来,对着琳琅揖了一礼,“多谢娘子,我会注意的。还请转告鸢儿小娘子,昨日在下失礼了。”
琳琅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既是表示不必多礼,也是对颜凝的执着表示无奈,“也罢,小女子能帮到的也只于此了。阿郎闲时,再来芙蓉楼吧,我们焚香烹茶以待。”
俩人辞别,颜凝目送着琳琅走远,想着改天有时间,还是要去向鸢儿当面道个歉,希望自己不会给她们带来麻烦。
而现在,最让颜凝困扰的,反倒是琳琅带来的这个消息。
当年,为了救赵葭儿,他的确探究过这个肆意居。不过再怎样厉害,它也就是个酒楼而已,怎么就成了被下降头的地界,胡巫做法,荧惑作乱?
颜凝在回忆中搜索着,这个如今让市井中人谈之色变的地方,在七年前是个怎样的存在……
肆意居酒楼,以歌舞佐酒为主,有着长安市井中最大的歌舞楼台,开门营业时,须排队等位。里三层外三层,那都是没有位子站着看的。
楼主姓毛名栗,是个膀大腰圆的粗壮男人,做酒贩酒有一手,也由此赚了不少钱财。
毛栗因为留着一脸微黄的络腮胡,而被人称作毛栗子。
坊间传说他身上混有匈奴血统,而长期混迹市井江湖的毛栗子,手下护院还真的全是匈奴打手,靠硬实力称霸一方,是长安城中唯一一家从未发生过“酒闹”的酒家。
不过,由他再是一副凶神恶煞、威风八面的模样儿,却也是出了名的惧内畏妻。
肆意居真正当家主事的,其实是毛栗的娘子姜妩娘。
姜妩娘,名娼妓出身,曾是长安城秦楼楚馆一枝花。
若不是她的上下打点、周旋研磨,那再有多少钱,也绝
请收藏:https://m.quge.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