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五章 贻我彤管_穿越之康熙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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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将这临一遍我瞧瞧。”

  说好的写诗当作绣样呢?这是改书法课堂还是诗词赏析讲座了?竹箢心里吐槽,面上却规规矩矩又落座认真临摹起来,

  见竹箢一笔一划写得认真,八贝勒拢了拢袖口,端起一旁的茶盏呷了口茶。竹箢誊写完毕,将宣纸递给八贝勒品鉴,八贝勒接过来,却忽的微僵了一瞬,随即偏头看向竹箢。竹箢不知八贝勒何意,回望着八贝勒,有些莫名其妙。

  八贝勒似乎想从竹箢眼中确认什么,终究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一时表情微妙,却没说什么,只起身行到一旁的落地鱼缸边。

  见八贝勒不出声,竹箢想起木簪一事,走到八贝勒身后,轻轻开口道:“爷,那支木簪……太过贵重,奴婢不敢收下,还请爷允奴婢归还。”

  “不过一支簪子,也值得你同我理论?”八贝勒随手向陶瓷鱼缸里撒了些鱼食,惹得缸中的白五色锦鲤急急游来争抢,甩出几朵水花,溅在白玉般的手上,愈显剔透。见状,八贝勒未恼未怒,依旧保持着微微上扬的唇角,从袖中取了帕子轻揩了几下,而后随手丢在一旁的书案上。转过身来,正对竹箢,八贝勒脸上的笑容仍未散去,眉眼间都是淡淡的柔和。

  “奴婢不敢同爷理论,爷未怪罪奴婢已是奴婢的福气,哪里还敢收爷的簪子,奴婢受不起。”竹箢将头垂得更低,托着木匣的双手又向上抬了几分。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半晌,八贝勒蓦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短短一句话,竹箢的心漏跳一拍,随即跳动得厉害,难道真不幸被她言中,这扎库塔・竹箢同良妃母子是有渊源的?这渊源又是深浅如何?方才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有深意,难道说,他认得竹箢的字迹?竹箢猛然想起记忆中那个白衣男子,莫不是他就是……

  “先起来吧。”八贝勒淡淡说了一句,转身坐到一旁木炕上。

  竹箢缓缓起身,头依旧低垂着,心中思绪翻转,想着应对之法,也盼着不要在八贝勒面前露馅才好。

  “半月前,你被人设计失足落水,可记起来了?”八贝勒呷了一口茶,一边将杯盏放到一旁炕桌上,一边提醒道。

  “被人设计?”竹箢诧异,若说半个月前,那也差不多就是她刚过来的时候,难道竹箢发烧竟是因为落水的缘故?

  “看来没人同你讲,你当日落水并非意外,而是同届秀女所致。莫说那么一滩泥泞,便是湖石台阶,宫中皆有内侍打扫,以防日久生苔打滑,况初春天旱,那几日未见雨水,你却脚滑落水,岂不来的蹊跷?”

  竹箢一面消化着八贝勒的消息,一面暗暗松了口气,若说竹箢同八贝勒之间是这么个渊源,她倒是不至担心自己会穿帮了。竹箢再次跪地,行了个大礼,道:“奴婢谢爷救命之恩。那日奴婢慌乱之中只余恐惧,未能记得此事,后又烧得厉害,脑中混沌一片,未能及时同爷谢恩,还请爷恕罪。”

  “起来吧。”八贝勒笑了一声,“想来那日你也是吓坏了,如今身子都好利索了?”

  “托主子和爷的福,奴婢全好了。”

  八贝勒点了点头,道:“这便好。”随即起了身,“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回屋吧。”说着,便整了整袖口,往屋外走。

  竹箢应下,行了礼,目送八贝勒出去,待人走远了,方才想起来,这簪子她没能够还回去。虽然不解八贝勒这一系列行径,竹箢还是撇开杂念,坐回桌前画了几张花样打算拿去给花舒姑姑交差。

  待墨迹干了,竹箢一边收着桌案,一边腹诽着八贝勒,花舒姑姑在储秀宫当差正经有些年头了,这八贝勒竟连花舒姑姑不识得字都不知晓,她都要替花舒姑姑心塞了,可见这些个主子爷们到底是不把奴才们当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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