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就是这么容易的？”
盛以张了张嘴，一时间偏说不出什么话来。
是江敛舟先移开了目光。
他耸耸肩膀，轻笑一声，声音里意味不明。
站起了身，便想离开这里。
转过身的瞬间，盛以不知道怎的便开口叫了出来：“……舟哥！”
江敛舟顿住。
盛以抿了抿唇，有些迟疑地稍稍放软了些声音：“舟哥，行不行嘛？”
两人之间沉默许久。
最后，一声轻盈的。
像是感慨一样的——
“……行。”
……
其实前不久许归故还跟他说，他脾气这么差，到时候怎么会有人忍得了他。
江敛舟后来想。
哪有什么脾气差不差的。
再差不过他，盛以只问一句“行不行”。
无论末日曙光，无论狂风煦雨，无论未来过。
——也不过一句，“行”。
……数不清第几次坐江敛舟副驾驶了。
盛以琢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试探：“……月薪多少啊？”
……这个问题，盛以问出来的瞬间就觉得自己实在无脑。
江敛舟瞥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把放在驾驶座右手边的手机解了锁，翻出来了什么，递给她。
盛以：“……”
她沉默两秒，放了回。
江敛舟朝着她挑了挑眉：“？”
盛以：“……之前有点想高薪聘做我专职司机的，但现在突然觉得，确实，我不配。”
……江敛舟一时间也有些失语，大概是实在不知道她那个小脑瓜里天天都在想什么。
车子里莫名陷入了寂静之。
直到在红灯前停下。
盛以看着窗外，声音压得轻。
可江敛舟就是听清楚了，每一个字、每一个停顿。
“我没有觉得恋爱和分手是多么随意的，”她似是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毕竟我也没谈过恋爱。”
绿灯亮起。
江敛舟一时间有些失神，直到后面的车流响起车笛声，他才回过神来，启动了车子。
盛以瞥他的瞬间，江敛舟遮住了笑意。
连他自己此时都不由得感慨。
他，可太好哄了一点。
……
江敛舟之前知道盛家是名门望族，但，他的确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程度的名门望族。
几进的院子，处处精致，摆件和盆栽植物皆恰到好处。
江家在景城也是流家族，他这些年来看惯了这些，是以一眼便能看出这些没有加什么保护设施、似乎也不是怕被破坏的摆件和盆栽，到底是个什么价位。
只是贵当然不行，而且都颇为罕见，可在盛家这么一看，却好像不觉得有多宝贵一般。
等盛以带着他到了最里那一进，推门一进——
江敛舟：“……”
他转头，看了盛以一眼。
——他之前的确知道盛以的小名叫阿久，是因为家里排行第九。
但，字的描述，远远不会有画面来得震撼。
盛家的家宴向来办得声势浩大，但凡是赶得及来的人都会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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