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歌下车之前，往程廷葳的领口塞了一张一百，“车费，不用找。”
燕清歌下车，将后座被两人之间冰冷气氛吓得不敢大声呼吸的小偷扯了出来，拎着小偷往警察局里走。
程廷葳抽出领口里的一百块，看了两眼，“现在不都流行移动支付吗？”
程廷葳摸了摸鼻子，有些可惜。
还以为燕清歌会趁这个机会和他交换联系方式，看来是他想太多，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程廷葳驱车离开，没有看见后视镜里的燕清歌回过头，深深看了他的车一眼。
小偷瞥见燕清歌怪异的神情，小声说道：“美女，如果你喜欢那个帅哥，就追啊，我瞧他对你也有几分意思。”
“闭嘴！”
燕清歌一脚踢在小偷腿上，小偷嗷嗷叫了两声，不敢再说话。
燕清歌将小偷送到警察局，警察局的人一眼就认出了小偷，“周卫安，你怎么就屡教不改呢？”
周卫安捂着脸，“我不也是为了活着吗？”
“你好手好脚的，找什么借口呢！”燕清歌忍不住又踢了周卫安一脚。
警察没想到燕清歌看起来跟个大明星似的漂亮，性子却这般暴躁。
见对着他们警察都一向是嬉皮笑脸的周卫安难得老实起来，警察也没阻止燕清歌对周卫安的身体教育。
“美女，金盆洗手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周卫安抱着脑袋，“我之前去饭馆工作，老板知道我有前科之后，冤枉我偷了钱，当月工资都没结就把我赶出来了。”
“冤枉？”
周卫安抬起头，理直气壮的说道：“他把事情闹大了，说要彻查，结果查到他侄女头上。为了维护他侄女名声，就把这口黑锅砸我头上了，还昧了我一个月的工钱呢！”
周卫安越说越气愤，“这狗东西害我饿了一个月的肚子！”
燕清歌听得厌烦，看向警察，“既然你认识他，剩下的事，你自己问他就好，我走了。”
“好。”
周卫安眼珠子一转，突然间伸手拉住燕清歌。
燕清歌看向周卫安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周卫安吓得立即松开手，咽了咽口水，“美女，我瞧你人长得漂亮又有钱，能不能帮我一把？”
“扶贫这事儿，你找扶贫办。”燕清歌果断拒绝。
周卫安认真说道：“扶贫办的人因为我有案底，不给我申请贷款。”
燕清歌翻了个白眼，“人家兢兢业业为民服务的扶贫工作人员都不信任你，你要我信任你，凭什么？”
周卫安抓耳挠腮了好半天，实在是想不到劝说燕清歌的说辞。
周卫安的手不小心碰到刚刚被燕清歌踢伤的脖子腾的惊叫出声，“嗷——！”
燕清歌见周卫安这模样着实惨，“你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
“算了算了，医院那地方就是个吃钱的地儿，我可没钱看病。”
“我踢的你，我付钱。”燕清歌清楚是她把对程廷葳的怒气都撒在了周卫安身上，周卫安才会被她踢成这样。
周卫安诧异的看了眼燕清歌，“真的？”
“能不废话吗？去医院检查有没有脑震荡，不然一不小心嗝屁了，你在阎王爷那里诉苦都没卵用。”
周卫安突然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美女，这样，你把检查费用折现给我，我当着警察的面立字据，就算我真的因为后遗症没了命，也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燕清歌看着周卫安，嘴角抽了抽，“你这是要钱不要命？”
周卫安长叹一声，“美女，我也想要做个好人，但奈何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你给我一笔钱，我以后一定改邪归正。”
燕清歌：……
警察在一旁看着，提醒道：“女士，你……”
“别说话。”燕清歌举起手阻止警察的话，“我自己想想。”
燕清歌沉思了十秒。
十秒里想了下，她刚刚踢小偷的时候，的确挺快意的。
燕清歌看向警察，“警察同志，能用下你们的笔和纸吗？”
见燕清歌同意，周卫安激动得不行，“美女，你真是人美心善，以后一定有大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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