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舒宜看得清晰,其上刻了龙纹。
有驻足百姓窃窃私语道:“他们怕是来议和的。”
“咋没听到风声?”
“朝廷大人们和皇帝点过头的事,咱们哪能知道。”
“真的就这样议和了?我还有个姨表妹嫁去了洛州,离朔方可近,也不知咋样了哩。”
“我家二狗还在军中呢!去了北边就没个消息,连封信也不曾捎回来过。可怜见的,那天那信使飞马进宫,一路的血,也不知我家二狗怎么样了?”
闻岱右手移到腰间,左手深深攥成拳。舒宜睁大眼睛,望着车队自面前经过。
有不少百姓,都在街边看着。
这条朱雀大街,大桓每位皇帝登基时都派仪仗走过,检阅三军时无数军士走过,鲜血淋漓的送信军士飞马驰过,有人还能指出当日血迹的形状。如今耀武扬威的突厥车队来“议和”,也一样踏过朱雀大街。
他们只是最平凡的黔首,无法对朝中大事发表评论,一双双眼睛只是沉默地看着。
更糟的消息是,皇上竟然有意议和。
越国公使人传信来,舒宜气得掷了笔。
这几日皇上心情不爽,后宫首先噤若寒蝉,她不好再进宫,只能从福隆长公主和越国公府两处听二手的消息。但再气,她还得遵照越国公在信上的指示,去找闻岱。
舒宜一路走到前院书房,闻岱同样拿着一张信纸。
“季老将军送信来了,”他将手中信纸移到烛台上,“你也收到了?”
“是。”这会,舒宜才觉得手在发抖。
“破奴,去院子里找松哥哥带你拉弓。”闻岱示意在一边练大字的闻曜,又拨了拨火箸,让炭火更旺些。在孩子面前,他一贯是沉稳的。
闻曜乖巧地并不多问,行了礼出门了,舒宜在闻岱对面落座,捧着闻岱倒的一壶热茶,才觉得思绪渐渐回转过来。
荒谬,但也并不出乎意料。
皇帝的性格,说好听了就是仁善,说不好听就是耳根子软加怂。
突厥下了朔方一城,打得北方乱成一锅粥,他的思路估计已经快进到皇位不保,想着先推一步,以保皇位是正常的。
但是——
“季老将军言,圣人有意迁都,此事绝密。”闻岱说。
“绝不能!”舒宜几乎是喊出来的,“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非要割地赔款,一推再推。他是皇帝,天下之主,他一人退缩,损害的是大桓根基。岂能如此?”
“是,”闻岱简短道,“我想写信找些武将,一同请战,国夫人以为?”
舒宜想了想:“若是能成,你们才是请战,若是不成,圣人一个逼宫的帽子扣下来,仕途便无望了。”
“是,”闻岱坦率的承认道,“我己身祸福荣辱倒无关紧要,只是我如今与国夫人是夫妻,只怕带累了你。”
“不会,”舒宜摇摇头,“我正是替阿耶带信来的,他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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