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疼的要爆炸。她撞进他怀里,强忍晕眩说:“我自己拿……”
邵钧扶她坐回去,程霏靠着扶手趴着,半晌没起来。
“你告诉我药箱在哪,我拿过来,不打开。”
“……床边,下面的柜子。”
邵钧去拿,很快回来,把药箱放在她旁边。程霏慢慢坐起来,看了看他,邵钧转过身去。她找出止疼药,拿了四片,喝水咽了下去,倚着沙发闭上眼。
邵钧拿了凉毛巾给她放在额头上,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又去给放凉的水添上热的。
止疼药很快起了作用,程霏好些了,重新睁开眼睛。他的身影被晕黄的光包围,向来冷清的家平白多了一点温暖。
这样其实是有些奇怪。
被他照顾。
“我没事了。”程霏顿了下。“你……”
“你再去睡会儿,天亮我就走。”
她表现的很明显吗?误以为她想让他离开……她其实想说的是,他如果不介意,可以在这里过夜,有客房。程霏犹豫再三,也没能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只点了点头,起身回卧室。
她走到房间门口,想他之前坐在客厅,忽然回过身。
从房间到客厅,这段距离莫名在她胸口撞了一下。在他发现之前,她快速回过头,进屋把门关上。
从前她一直不明白,对他那种天然的信任从何而来,现在有点懂了。他与人交往,遵循严格的分寸感,天赋始然,他总能知道彼此合适的距离。因此,只要她先划下一道界限,他就会恪守尺度,不会逾越。
程霏背靠着墙,静静地深吸气,叹息浅长。
天亮时分,邵钧走了。
留了一张便签,告诉她厨房有煮好的粥。
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对她好,也可以让她如此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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