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白芊芊清晰地感觉到，身边精分的怒气散了。
她原本没那么气，但看着他眉目舒展，轮廓放松的精分，心底莫名地不爽。
司空净尘余光瞥了一眼，气鼓鼓的白芊芊，平静无波地安慰：“鲜花和牛粪很配。”
白芊芊皮笑肉不笑，讥笑：“那王爷，你应该去找白翩翩，她虽不是牛粪，但是已经烂到骨子里了，一样可以滋养你这朵高山之花！”
司空净尘墨眸沉了几分，抿唇不语，却没松手。
他好心暗卫，这个女人不领情就算了，还讥讽他！
二人怄气间，已经被小厮引进了二楼的雅间。
店小二轻车熟路地将桌椅擦了一遍。
直到擦得发亮，才一脸恭敬：“豫王、豫王妃您们请坐。”
“嗯。”司空净尘这才有条不紊地掀开衣摆，优雅地坐下。
白芊芊则随意许多。
店小二看二人坐好，这才恭敬地递了菜谱。
“客官想吃点什么？”
白芊芊接过了菜谱，她还没看完，司空净尘已经熟稔地点了菜：“白斩鸡、白灼虾、孔雀开屏鱼……椰子鸡汤。”
这精分真是别扭，既然是想请她喝椰子鸡汤，非要说什么口渴。
就算如此，她也不会手软！
她又不客气地点了几道：“蒜蓉粉丝蒸虾，菠萝咕咾肉……”
司空净尘挥退了店小二，墨眸幽深，目不转睛地看着白芊芊，提醒：“偌大京城，只有这一家有椰子鸡汤。”
白芊芊喝了一口茶，翻了个白眼：“我又不蠢，椰子那么贵，谁会在都是普通百姓的北街卖？”
她瞥了一眼雅间一侧的窗户，一楼大堂一目了然。
视线绝佳，刚好可以瞧见哪些人可以进来，哪些人可以出去。
她就知道这精分，才不会特地来请她喝椰子鸡汤。
司空净尘丝毫不意外，这个女人能察觉出自己的意图。
这个女人不同于闺阁里的贵女，满心只有情情爱、爱，心里有着不属于男子的丘壑。
但是盯人，他不必亲力亲为。
半晌，他沉声冷哼：“留在武杨侯府，就很蠢。”
“蠢？”白芊芊似笑非笑故意气他：“杨世子那么温柔，又善解人意，每天看见了心情便很好。”
司空净尘捏着茶杯的手一紧：“他还不如司空言。”
白芊芊美眸微转，似认真凝思，缓缓道：“王爷这么一说，果然还是十四叔更好一些。”
司空净尘平静无波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静默片刻，薄唇中才挤出四个字：“眼光真差。”
白芊芊快被他气笑了，但是面上比他还平静无波：“所以之前才会非你不嫁。”
司空净尘湛黑的眸子，淡淡地扫向她。
目光极淡，却极冷。
看着她比他还清冷的美眸，心底的烦躁又阴魂不散地浓郁了几分。
饭菜一上桌，白芊芊忙着干饭，也懒得继续和他斗嘴。
全程司空净尘一筷子未动，墨眸始终盯着大堂门口。
白芊芊事不关己，干饭干到撑，：“打包！”
毕竟在现代常见的食材，在古代吃上一次，可是真的不容易。
店小二不解地看着她。
白芊芊尴尬地轻咳一下，立即改口：“小二，剩下的菜带走。”
司空净尘脸色微沉，却并未阻止。
店小二也一脸惊诧。
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碰见，但还是恭敬地照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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