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福隆长公主也终于收到了手下的密信。
几封奏折各自有侧重之处,集合起来,却是对满朝上下士气的一记重击。
朔方的确失守了。满城官员皆殉城,很是惨烈。
原本陶修文据城死守,虽粮草吃紧了些,只要钉死了沉住气不开门,突厥人一时也没有办法。
奈何突厥狡猾,各处骚扰,绕得林将军疲于奔命,其余城镇缺了主心骨,也无法聚集起来,合力抗敌,而是乱成一盘散沙。
终于,突厥择机围困林将军五成兵力,逼迫最近的朔方城出兵救援。岂料这次救援也是设好的埋伏圈,突厥人趁势攻下朔方城,陶修文和主要官员俱以身殉城,百姓伤亡无计,林将军手下残兵也被冲散了三成。
现下的边关,该是一副人间地狱的惨象了。
周围城镇,无不是派出好几个骑兵分批突围,才能有一个侥幸冲出突厥围困,将信送到。更令人忧心的是,靠近朔方的玉门关守军一直没能传来消息。
福隆长公主捏着密信,手簌簌地抖:“陶修文那娃娃官今年也才二十出头,我真是走了眼,他一个文弱书生,倒是如此有血气。比朝上诸公有血气得多,苍天何等不公!”
舒宜回想起那张总是笑眯眯的白嫩娃娃脸。
“男儿生于世,当有所作为。我为朔方父母官,当尽心竭力,城在我在,城亡人亡!”
“愚弟今据城死守,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粮草足支一月,援军至则局面可解。修文敬上。”
书信墨痕犹深,人已凶多吉少。
她无声叹出一口气,道:“他还有什么家人,派人探听,帮着照顾一下吧。”
朔方陷落,整个北方前途未卜。
林将军带去支援的大军,是直接从折翎关守军抽调的,大多是长安人士,消息传来,家家户户都愁云惨雾,为着自家送出去的儿子或夫婿忧心。
长安陷入了空前的沉郁氛围。
皇上却还在举棋不定。
尚书令、中书令,再到兵部尚书轮番相劝,却又有礼部林尚书、永安伯,还有不少和林氏渊源深厚的读书人与之打擂台,劝着要再给前线的林将军一次机会。
舒宜同闻岱一同跨出越国公府,还在愤愤:“他们就看不出,林将军是个人头猪脑吗?还说什么临阵换将乃大忌,殊不知使一愚蠢将领带累三军更是大忌!”
闻岱冷静些,只是眉目沉沉,在她身侧静听。
回去的路上,两人并辔而行,却见前方城门处一阵喧嚷,不由驻足观看。
闻岱原本是以为有人仗势欺人,鱼肉百姓,再一看,却是一支陌生的车队。
领头之人衣左衽,头发系成奇形怪状的辫子,再看后面一长队马车上张牙舞爪的奇怪图腾,这是突厥人的车队。
车队在城门停了一会,有几个小官急忙赶来接引,其中一个给城门卫亮了下腰牌,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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